作者介绍:日记作者在1965年是同济大学建筑系学生。
1967年4月
1967年4月1日 星期六 晴 328室
昨天发表了戚本禹同志的重要文章“爱国主义还是卖国主义”,吹响了批判刘少奇的号角。今天下午,全市大游行,声讨刘、邓、陶、谭。
上午,季锦官召集广播台,东方红报等开会,谈当前的宣传问题,当前中心任务是:1批判刘邓 2整风军训 3反逆流
下午,看大字报,吴志华来跟我说话,说她过去犯了错误,谈得很不投机。
1967年4月2日 星期日 晴 328室
报上点了陆定一、周杨的名,并开始公开批判刘少奇。
上午,我校上街游行,“彻底打倒刘邓”的口号声响彻云霄。
下午,各高校在青年宫开会,讨论两个文件传达后各校的反映。看来海运学院形势较好,他们是按系成立群众组织,这点跟我校同。华东纺织工学院最近出现对院长的争执,有人说他是好干部,可以结合,有人说不行。化工学院看来运动落后了,现在保字号都披上合法外衣,干保皇勾当。
晚,到王维多家,她约我今天下午去,未去成。她丈夫刘宪范也在,她妹妹慌忙给我倒茶。她跟我说撤职周成后,新华京剧团的情况。她说已向解放军支左办公室反映。现新华京剧团由小青年接管,周成等退居幕后了。我答应派些红卫兵来帮助他们。
1967年4月3日 星期一 晴 晚有雨 328室
上午,由在大队部工作的郑锦贤(暖一)召集我系各红卫兵队长开会。主要谈加强红卫兵中队的工作。大家同意由机三、暖一各抽出一个人到中队部工作。会开了一半,老鼠李良宝走进来,用上海话问:“ 你开会是啥目的?你是否能代表大队部? 你为啥不先同施建昌商量?”周元福等站起来大骂:“你他妈的滚蛋,这个会你没资格参加!”“你敢来捣乱会场?”
晚,推周元福去参加公社会议。周回来说,李良宝大吵,现在会场被吵得很乱。龙时庆等跳新疆舞,刘兆潜敲手鼓。
讨论“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感到”修养“的确是一本坏书,用马列主义词藻来贩卖修正主义、个人主义的私货。
1967年4月4日 星期二 晴 328室
上午,去红反会。他们说不一定出特刊。到青年宫,一个团市委的干部,说是她戚本禹的同学,过去同在南洋模范中学读书,后来戚调到北京,在中央团校学习一阵,就当了毛主席的秘书。姚文元原是团市委宣传部长,后担任解放日报社总支委员。
晚,杨富珍介绍她是怎么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中解放出来的,及访越访日见闻。她说日本工人生活贫困。
开会前充满欢乐气氛,中学的女孩子跑到总部去要票子。有几个人说她们是附中的,我以为是初中,因为个子太小。
1967年4月5日 星期三 补于328室
上午,在胜利楼召开各校同学会议,商讨批判“修养”之事。
下午,到“解放日报”,与黄兆斌同去“上海人民广播电台”领录音带。
晚,与交大黄宝森等到儿童艺术剧院看演出,有上海青年京剧团演出的“红灯记”片段,上海合唱团演出的“长征组歌”等。
1967年4月6日 星期四
听说今天第九届卫红公社头头已上台。昨天陈敢峰主持开了各战斗队会议,会上选出了几个头头。但暖四等班级有意见,说大民主不够。 下午去市委党校。与上艺司、交大反到底去联络出版问题。
晚,回来后,看到有人在走廊上辩论,原来是薛以贵和暖四的几个人。
1967年4月7日 星期五 晴转雨 补记328室
上午,广播台、东方红报、文艺宣传队等在和平楼开会,由部队同志谈宣传工作人员的军训问题。
中午,到王维多家,刘宪范叫我就在那里吃饭,王维多母亲和妹妹正在做饭。我谢绝了。于是他陪我到外边吃了点炒面和生煎馒头。到解放军支左办公室找到了席俊圣,席不支持抄家。.刘说他对星星之火有意见,要叫王维多退出星星之火。
下午去党校参加审稿。有音乐学院几个人来反映,她们学校有个同学中“修养”毒很深,大会发言,哭的很厉害,说她在精神病院,几度想死,后来学了毛选,精神重新振作起来。她在会上控诉时,痛打党委书记钟望阳。她过去保党委,党委却把她内定为反革命,她自己还不知道。
1967年4月8日 星期六 阴 328室
上午,音乐学院那位叫蔡璐的来找陈锦全谈话,她一边说一边哭,陈说她的事很感人。
下午,审稿。与黄兆斌等在党校院子里骑了一会车子,然后到音乐学院,正遇到蔡璐,叫她明天上午十点把稿子送到党校。要求她在总结时抓紧“修养”。
晚,到南楼214室去看了一会“赫鲁晓夫言论集”。今日给敬琴寄去一份传单。
1967年4月9日 星期日 晴 补于东方红报
下午,“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彻底批判大毒草‘修养’大会”开始。我校小分队演出,但反映不好,认为反面人物登台太多,且作了简单的外表丑化,揭露批判其丑恶实质不够。会上为柯庆施同志默哀,陈锦全转身面对毛主席象,其他人也跟着转身。于是,电视里就出现了大会主席团成员面对主席致哀。东海舰队打电话来提出抗议,要求大会主席团做检查。发言中,音乐学院的蔡璐从第七个移到第三个,我把她从休息室带出来,发言前,陪同她的同学在台子的角落里,不断擦泪。一听叫她的名字,就匆匆走上台,首先是哭,话里也带哭音。她说到激动处,腿索索发抖,像是立不住了,但找不到高凳给她坐。她的发言,有的认为很深刻,有的认为不好。有人质问:“为什么给她拍了那么多照片,而给贫下中农只拍一张?”加定卫校的李红英,一开始写刘少奇的大字报而被捕入狱,也患了精神病,但因她父亲是军统特务,听说还在台湾。所以各报社就没有报导。我告诉文汇报的崔**,叫他不要把稿件搞丢了,他说:“你放心!”但后来一检查却少了三篇。我不得不连夜赶到解放日报,要采访部的中学生培训记者带我去找,但解放日报的同志不知道。三篇稿件失踪了。
晚,与程万里等听了一会儿广播。听到一些参考消息。
1967年4月10日 星期一 晴 补于东方红报
北京消息:清华井岗山兵团声明,支持北航红旗炮轰陈老总(陈毅),火烧叶剑英。
上午仍去党校,陈锦全等在发材料。与工人造反报、体育战线的同志们谈了一会话。吃过饭后,与东风公社的王兴国同去长乐路144号,他们要编一本批判谭震林的刊物。王兴国嫌那地方太脏。
晚,传达林彪同志录音报告:1阶级和阶级斗争,2主流和支流,3要支持无产阶级革命派 。会后大家碰了碰头,谈谈对当前形势的看法及办报方向。
1967年4月11日 星期二 晴
军训开始了,每天早晨由连长率领跑步,校园内一派紧张气氛。现在,“东方红”兵团占了绝对优势,当初与我一道筹备的同志,都担任了领导工作,像李世桢、季锦官都担任副政委。这说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在我校已经占了主导地位。
看到我们已有能力调动队伍,感到无比自豪,为此作诗一首:
想当初,红旗团,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看今朝,东方红,威风凛凛,气壮山河。朱小丑心毒手狠镇压革命,工作队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红旗团甘当小奴隶,同济园一片白色恐怖!十月初,北京吹响进军号!同济园小将齐欢呼。到处奔走串联,革命热情更高。
上午学习,把季锦官、李国群都叫来了,程万里轰了一阵大炮,说总部不抓宣传工作。钟子豪也说:总部几个人,把群众干的事,都当作功劳算在自己头上。程要求派几个人到北京去。
下午,去音乐学院,他们正在开大会,成立了“新上音红卫兵战斗团”。通过“新上音编辑部”的一个同志找到蔡璐,蔡一个人在整理录音稿。不久,邱悦来了,说是帮我抄写。邱说,叫蔡璐休息去吧,周医生下午要去看她。蔡说再找两个人来帮我抄,她叫我写几个口号,自己又去带了两个人来。一个叫俞平,很老练、很圆滑的女生;一个叫陈蕾,比较温和大方。到傍晚,俞先走了,陈还在抄,我的钢笔没水了,她把笔里的墨水倒给我,后来又帮我整理。清华大学一个人给邱悦一封信,邱看后说那个人发神经,说信上胡讲什么“我浑身没有一个音乐细胞!”又说:“**歌曲平淡得像水一样!”看完又交给两个女伴,嬉笑一番。
晚,在党校用过饭,立即去音乐学院,节目已经开始,有工人小分队的歌舞和农民的“收租院”,台下的内行观众很热情,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掌声。
十一点,演出结束,与陈蕾一同走了一段路。陈说她们在组织小分队,准备下乡下厂。到26路停车处分手,她问我以后还来不来?我说可能没有时间了。
1967年4月12日 星期三 晴 西二328室
上午,打电话给音乐学院,俞平接了电话。我请她们把油印稿送一份来,晚上顺便看电影,俞很多心,婉言拒绝了。我要小分队能来一下,她也含含糊糊。
下午,修改蔡璐的发言稿,砍掉了一半多,而程万里认为,这篇不一定要登,说:“你不要白费功夫!”我说:“我已费了两三天功夫了!”
晚,看电影“清宫秘史”,前边加了大段批判,王兴国带了交大的同学来看。
1967年4月14日 星期五 整天在解放日报社出报。跟“财贸战线”吉鸣九商量要他给我一个纪念章。
在铅印室里找找铅字。
1967年4月15日 星期六
与李世顶同去第二医学院,已有很多学校先到了。李一去,二医对他很尊重,说他是东方红的负责人之一。李便滔滔不绝地讲话。红革会的一些人说:“交大反到底发表声明了,你们是什么态度?”又说郭仁杰让他们红革会重新拉起队伍。中午,在二医用餐。
下午,东方红大厅召开大会,王少庸、陈琳瑚参加了会议。外边大字报有些争论,有人要陈检查,有人说这是反动逆流,是把矛头指向革委会。会上,东风公社发言,大意是:有人把矛头指向革委会,指向解放军,必须警惕。东方红兵团陈敢峰宣读了五点声明:要保革委会,保中央文革,保解放军,保文汇报,保兵团总部。交大反到底兵团的十一点声明,则认为文汇报犯了错误。交大刘海生说,在“文汇报”问题上,我们可能有些分歧。他们说,文汇报有缺点,就得批评。北京工大也来调查“文汇报”的事情。
晚,在新饭厅演出,表演单位有有红霞歌舞团,实验歌剧院等,我班张百塔等演的新疆舞“好得很”,演了一半,被轰下来。认为太油了。今晚,很快乐。
1967年4月16日 星期日
上午去二医,无人。下午寄了几分材料给上音蔡璐等。
晚,东方红报开会。毕可礼来参加了,他说揪陈琳瑚,迎合了反动逆流。钟子豪等大力争执。林起芳说:“他没说服我,我不办报了。”毕跑了。汤兴华走进来,说他们班争得很厉害,说东方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1967年4月17日 星期一 补于
上午去二医,交换了几份材料。中午在党校吃饭。下午仍去二医,与“联指”交换意见,他们学校贴出了两种针锋相对的标语。二医礼堂开会,要重振红革会军威。晚,东方红报讨论了当前形势。
1967年4月18日 星期二
今日去团校,雨很大。与海运学院储**搬床铺。李福民、张智桢等也催我快搬过去。
晚,班内就胡秀芳参加“收租院”演出问题,发生争执。
1967年4月19日 星期三 记于团校
上午,胡秀芳在哭,陶国胜在旁边唠叨。我走去说了几句话,吴海遥跑出来,把我拉进屋说:“你怎么把人家说哭了!”
中午,把被褥搬到团校,戏剧学院、音乐学院、海运学院的人早就来了。下午,各高校红卫兵组织负责人开会,讨论上海市的形势,主要针对“反到底”的声明、红革会重振“军威”、北工大调查文汇报等问题。会上决定,最近要斗争杨西光。晚,上街刷标语“热烈欢呼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南京路上已贴满了标语。
我和音乐学院议定了一份“红代会(筹)声明”。
1967年4月20日 星期四 记于团校
上午去二医,遭围攻。师院问为什么支持“千钧棒”,化工问“为什么支持红旗?”,甚至说:“我们一直认为你们东方红不是过硬的造反派。是策略派 !”“上海黑市委是谁打下来的,是同济东方红吗?”“没有我们红革会就不会有同济东方红的今天!”“同济东方红翻了身,可不要忘了自己的战友!”他们指责为什么要把红革会打叉叉,说什么“红革会重扯破旗”。我只能说,主要是对上海文化大革命的估价问题,不要揪住具体问题不放。
下午,在人民广场收听“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实况广播,又被围,陈敢峰也被围,他们以为我也是头头。我说:“你们大队部最好到各学校了解了解情况。”
游行时,复旦的队伍正好跟我们平行,有几个人看着我们的队伍讽刺地说:“嘻,老正确,绝对正确!”乘26路车去外滩,街上人很多,车走不动,碰到周元福,周说王丕之要到福建去,被总部训了一顿。
晚,写关于目前形势的文章。
1967年4月21日 星期五 团校
上午,讨论“上海红卫兵报”的创办问题。决定请示革委会(答复:“新复旦”停掉,才能给办)。下午回校,要了些材料与东方红报。学校里人很多,水产学院有人贴出标语,大骂同济东方红。薛可富告诉我,因为演出的问题,闹得班上意见很大,说他是两面派。
晚,听说南京路、江西路发现炮打周总理的大字报,跑去后,人很多,大字报已被撕烂了。旁边贴了很多拥护周总理的大字报。有的人在拍照,有几辆宣传车也开到现场大喊大叫。
1967年4月22日 星期六 晴 补于团校 上午去二医,碰到李世顶,红革会拉住我们质问,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我只谈对当前形势的看法。晚,回校看了我系演出的“收租院”及电影“毛主席是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太阳”
收到范敬琴及音乐学院蔡璐的信。
1967年4月23日 星期日
上午,与材料组戴月辉同去二医,交换些材料,我回团校。
下午,睡觉。晚,讨论“上海红卫兵”报的问题。我提议,应写一篇形势述评,但复旦、师大却不以为然。鄔松年、李福民、张智桢都在,鄔问我这几天工作如何,有什么看法。张说:“以后写大字报要经过总部同意,没有个组织观念。”因我前天在孙瑞堂的大字报上签了名,想不到他们会有看法。
1967年4月24日 星期一 晴 团校
上午,红代会(筹)工作人员开会,争执得很厉害。主要是针对同济东方红的。他们说:不要把小团体主义带进来,不要把自己组织凌驾于红代会之上。又提出要改组现有的领导核心。我不同意,革委会的姜保年也不同意。
下午,回校,向季锦官、李世桢谈了今天上午开会的情况。然后,与李世桢同去上海柴油机厂。解放军今日表态,坚决支持上柴东方红。 工总司也表了态。我和附中的两个小鬼去刷标语,而上柴“联司”一些人则来捣蛋,我们前边写,他们后边撕,我气得在“联司”头上打叉叉。一个矮个子女生说我“阿Q精神十足!”
晚,讨论第一期报的内容,李少卿问我的稿件写得怎样了,我说已写得差不多了。他们又说了如何抢新闻。然后分头准备稿件去了。
1967年4月25日 星期二 晴 团校
今天一天在家写稿“论上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晚,去音乐学院看了几个小分队的演出,及电影“毛主席最支持我们革命造反派”“毛主席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孙瑞堂说,他不安心在此工作,想回去参加排练“英雄的红卫兵万岁!”
1967年4月26日 星期三 晴 团校
上午,讨论稿件。稿件里着重提了红革会的问题,有些同志不同意,大家认为,文章里的阴暗面太多了。有人婉转地说,还是改写一篇社论吧!
下午,回校。华东师大的老乡张庆洋来我们学校玩,他说他回家过了五十多天,最近因班上选举问题闹了别扭。
师大附中两个同学来贴标语,被我校同学围住辩论。他说目前上海形势大好是空话。
晚,讨论稿件,对王风德写的发刊词提出好多意见。对储瑞耕重写的一篇社论也提了不少意见。孙瑞堂说,现在排练的“英雄的红卫兵万岁”不符合毛主席文艺路线,我们红代会应去造反。
1967年4月27日 星期四 雨 团校
上午,红代会(筹)工作人员开会。讨论对机院、外语、中医等校红革会的态度问题。他们同意吸收红革会。
下午,讨论第一期稿件,我为华师大的大联合经验写了编者按。交大反到底的刘继尧来了,他说,根据张春桥的随从人员从北京来电,及五省市革委会的意见,他们更相信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他和交大红三司吵了一架。
晚,学了一会自行车,看斗陈、曹的电视,陈敢峰打电话询问红代会宣传组的情况
1967年4月28日 星期五 晴
上午,回校来取照片买月票。朱振良联系印刷问题。晚,去中医学院,一个同学说:“问七一干吗?老保组织!”“七一”正开会,听说是“红代会”的,就一起跑来介绍情况。晚,两派在团校进行激烈的辩论。
1967年4月29日 星期六 晴
上午,仍去中医学院,中医红卫兵团正开会,许多学校的红革会都参加了大会,交大红三司大骂反到底,实际上是指桑骂槐,把矛头指向同济东方红。说**组织跟老保勾勾搭搭,绝无好下场。呼口号:“砸烂一医联络站;砸烂二医北京公社;砸烂中医“七一”红卫兵;砸烂师院千钧棒。”
下午,中医红卫兵团来红代会(筹)报喜,想叫红代会(筹)表态。与赵永平一起回校。
晚,去总部汇报工作。跟季锦官谈了上午中医开会情况,要求总部研究一下几个学校的问题。
1967年4月30日 星期日 雨
下午,到新华京剧团去了一趟,碰到杨富强和郭建华。杨正在练气功。郭挺起胸只顾向前走,我叫了一声,她才回头。我交给他们几份报纸。临走时,天上黑云滚滚,我对杨说:“你要保持头脑清醒!”郭问:“你要不要穿套鞋?”今晚他们在“解放剧场”演“红灯记”,据说要演十几场。
听说红代会(筹)今天下午开会,各校争吵得很厉害。
晚,戏剧、音乐等校同学去我校调查打人问题。他们向教卫组李国勤汇报,好像同济一片恐怖。
注:个别姓名作者有变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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