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松滨

 

任课老师

我们的任课老师实在是太多了,各个都非常棒,可我实在不可能一一记起来。我们第一任俄语老师是一个老教师,同学们回忆他叫韩清涛,好像曾在什么哈尔滨俄专教过课,那可是个俄语流行的城市呀。他的流利的俄语,自然一上来就把我们镇住了。

我记不清谁是我们的第一任语文老师了,好像是王力老师。她非常年轻,长得又漂亮又精干,一头短发,一口标准的北京口音。一开始,我们只觉得她实在是太年轻了,要知道在我就读的小学,年轻老师都是上一些小课种,主要课程还是老教师担纲,她能教的好吗?她似乎比我们大不了几岁,能有多大能耐?实际上她讲课非常认真,富有激情,很快我们就没什么怨言了。遗憾的是没多久,她还是离开了八中,走了。

记不清我在八中五年里有过几任语文老师了。不过,记忆最深的是庄之明老师。他好像是我们最后一任语文老师,教到我们高中毕业。他是我们在校期间从外校调来的。记不清是哪年,从外校调来一批老师,不知是从南方什么地方调来的,还是从师范院校分配来的。他爱人是教俄语的,也是我们班的俄语课任老师。说句不好听的话,庄老师的形象实在是不敢恭维。人非常瘦,五官奇特,白净的脸上带一副深色镜框的眼镜,透着一副少见的文人雅士的做派。总是穿着一件料子十分考究的开领中山装。说起话来南方口音很重,刚开始,我们实在是听不清楚。可是后来,我越来越喜欢上他的课了。他板书很好很工整,而且能左右开弓!对课文的讲解也富有特性。尤其是,我的作文得到了他的欣赏,在他的作文课上,我的作文几乎篇篇是范文,次次受表扬。说实在的,我的作文从小学一二年级开始就总是范文,一直延续到高中。作文有时不能在一节课上完成,庄老师还让我拿回家去做。记得有一次我们参观第一届全国农业展览,老师要求我们写一篇观后感,他让我带回家完成,恐怕是觉得此类作文不好写,希望我能写出一个好一点的范文来。我记得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洋洋洒洒写了十好几页。把开国以来第一次全国农业展览会里里外外地介绍个过儿。自然又是范文了,我得意得不行。

我们的第一位代数老师是胡饴卿老师。记不清多少他讲课的情形了,只记得他也是南方口音。有一件事,我至今还记得十分清楚,他一次来上课,还没开讲,先莫名其妙地把学生狠批了一通。不记得为的什么事了,显然他非常生气,沿着课桌甬道走前走后,我敢打赌,他的眼睛看到谁,谁心里就发毛。我们又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事,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像是批评我们这些干部子弟,可又不知道具体指的是谁,什么事。不管怎么说吧,我们知道了他的厉害,对他的课也就格外用起心来。我们班许多同学数学都不错,我想和他的严格教学,给我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不无关系吧。

初二的数学老师就是我们的班主任温玉萍老师。初三的数学老师也是那一年的班主任李秉纯老师。高一的数学老师记不起来了。最使我们佩服的是我们高二,也是我们最后一年的数学老师,叫赵树楷。他可是我们学校德高望重的老师之一,满头白发,操着一口地道的京腔,总是穿着一件邋邋遢遢,洗得已经掉色的中山装。每次来上课,也不带什么讲义,从硕大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粉笔盒,另一个口袋里拿出我们上次交的作业纸。他上课,很怪,一上来经常利用大段的时间讲评我们的作业,不厌其繁,经常占去大量课时。开始的时候,我都为他着急,就用那么一点时间上新课,够吗?但是时间不久,我们就习惯了,这种讲评作业的优点和真谛也逐渐显露出来,他的作业讲评培养了我们总结,分析,归纳,找规律,找思路的好习惯,对我们的自学能力的培养可谓功高至伟。

化学课只记得是朱善琳老师教的。她也是一上来就不受我们的待见,因为又是一口南方话!可是,她的努力,她的真诚,她对教学的认真很快就改变了我对她的印象。我对化学开始是很不感冒的,但是朱老师如此苦口婆心,板书写得那个辛苦,我也就加劲努力吧,后来我竟然觉得还真有点入门了,特别是对化学方程的匹配,还小有心得,十分得意。

我们的任课老师还很多,可惜记忆不多了,有一些可能是课时比较短,有一些可能是我对那门课实在兴趣不大。总之时间久远,就实在想不起来什么了。但是可以说,我们八中教过我们的老师各个都是非常专业,非常尽职的好老师。

 

班集体

根据同学的记忆,我们班开始有五十三人。每个人有一个学号,我的学号是14号,衣冬生是13号,常年和我同桌。除了初三结业时一些同学放弃继续在本校学习,白力牛考上空军飞行员,高一开学闫增武从山东转来,这五年里,我们班同学基本没有变化。遗憾的是年代久远,当我提笔写这个题目的时候,许多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

初一入学,同学们来自不同的城区,不同的小学,街道,家庭,大家彼此都不认识。可是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特别是一个全都是男生的学校,自然感到格外新鲜,格外好奇,彼此熟悉的过程也很短。而且,用不了多长时间,每个人的性格,爱好,特长,也就逐渐显露出来了。

最容易回忆的自然是体育。我们学校的操场在主校园西侧,和主校园隔着一条胡同,操场的主要部分是一个足球场,一进门是几个篮球场,再西边还有一两个篮球场,后来改建成了一个游泳池。西南角有个体育器材仓库,堆放着一些体育器材。操场四周围墙里面孤零零有几棵树。其中一棵歪脖树是体育老师王肇庆老师教我们爬树的地方。

先谈足球吧。开始我们班在足球场上还是比较厉害的,记不清我们班上场的主要球员都是谁了,好像有王乃仁,王建国,杨岱庆。我在场上踢前卫。我们很快就和初一(4)班较上了劲。他们班有李勇,一个身体强壮的混血儿,自然在足球场上厉害得不行。我们班好像没有十分出类拔萃的,可是在足球场上,我们年级唯有初一(4)班可以和我们一决高低。我那时候还参加过年级代表队,还去七中打了一次比赛。不过,一个班的人才是很难凑成一只像样儿的足球队的。不久我们班在足球场上也就没什么作为了。

当然我们学校还是有一些足球人才的。高年级我记得有田小野,低年级也有一两个踢得不错,也许是他们都得益于在业余体校的训练吧。那个年代,市,区的业余体校的确给各个学校输送了不少体育人才。可惜有一些体育活动,在平日的校园生活中是显露不出来的,例如舢板运动。但是在一些当年十分普及的体育项目上,那些出身体校的学生,的确是我们崇拜的偶像,例如我们学校的杨伦,乒乓球打得就很棒,听说庄则栋都曾被他战胜过。

初二以后我们班主要的体育兴趣就转到篮球场上去了。原因之一是学校只有一个足球场,一个班很难有机会经常踢球。篮球场可是至少有五六个,而且一个班一般只占半个场子。尽管这样,每个班还是要去占场子,按现在的说法,叫占有稀缺资源吧。记的最清楚的就是上午第四节课后,我们班必须要有一个人不吃午饭先去占场子。渐渐地,我们班的篮球明星就脱颖而出了,潘临昌,第一中锋,王建国,主力前锋,彭卫平,主力后卫,陈海洋,别看他是八字脚,场上也是个人物。赵秉均,个头不高,可是投篮十分厉害,外号“独秀一枝花”,吴新潮也是主力,速度快是他的强项。我打后卫,是个满场飞的人物,而且怎么换人,我都是打全场的人物,可能我场上的组织能力比较强吧,我在中学的外号就叫“教练”,呵呵,我老婆说我真不谦虚。

起先,4班还是我们的最厉害的对手,因为他们有高个子中锋王小民,梅山,强悍的李勇,还有谁,记不清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其他几个班逐渐显露峥嵘,好像三班成为了我们最可怕的对手,因为那批从西郊部队大院来的彪型大汉逐渐成长起来。杨树东,吴皖平,刘利民,简直就是篮球场上的魔鬼。最后,他们成为了八中的篮球明星,成为了我们八中和四中,三十五中对阵的主力阵容。我记得那时四中有傅阳,三十五中有魏星。

排球是个对个人技术要求比较高的球类,场地也受限制,我们班基本没有形成完整的排球队伍。比我们班高一届的同学里,当时出现过一批相当有水平的人才,记得的有李刚(二传),张文等,还有几个,相当有实力,其中几个,后来都上了北航,据说,北航是北京高校排球最棒的。当时好像三中排球十分厉害,我们学校终于战胜了他们,全校欢腾。于是八中排球在中学界,至少是西城区吧,也辉煌了一阵子。我们班也出了几个排球高手。王建国,杨岱庆,潘临昌,好象都参加过学校排球队。王建国离开学校后还参加过,甚至带过省级代表队,可见其水平已经相当厉害。我好像就从来没有在排球场上风光过。

田径方面,我们班不十分突出,没有出过在全校拔尖的人物。也有一些人才。例如吴新潮,吕培谦,就是短跑好手。吕培谦的手榴弹也非常好。我低年级的时候体操还不错。杜家良老师个子不高,但是体操很棒,于是我们的体操水平也就比较好了。那个年代,许多体育老师都是运动员出身,例如杜家良老师之前可能就是体操运动员,余左吉老师是长跑运动员,还有一个老师是短跑运动员。记得有一次余老师参加北京春节长跑比赛,我们去现场助威,没想到他没跑完就下来了,说是前一天晚上大年三十喝酒喝多了,胃不舒服。我们都为我们的英雄老师感到遗憾。最老的体育老师可能就数王肇庆老师了,满头白发,身材键硕,臂力过人。

当时北京有许多业余体校,这给了我们参加体育项目提供了许多方便。记得我和王建国一起去什刹海体校申请加入击剑队。一圈考试下来,我被录取了。建国因为个子太高,落选了。不过他加入了体校的篮球队。我参加了几次击剑训练就不干了。因为我们的击剑教练是个女教练,刚刚开始的训练非常枯燥,我实在提不起兴趣,训练了没几次就离开了。

除了体育,我们班在其他课外领域也冒出来一些杰出人物。例如穆燕城等几个同学就在航模领域栖身全国航模比赛前列,甚至是顶级高手。他们做过一种室内轻型航模飞机,机翼是由什么化学物质在水面上形成的薄膜贴在纤细的芦苇干上作成的,整个飞机轻的几乎没有重量,可以在教室里冉冉漂浮,大伙儿甚是叫绝。还有同学在无线电方面也有建树。

不过我们也有短项,可能这也是男校的短项吧,我就没有任何印象同学中有歌唱,跳舞,戏剧方面的人才冒过尖。好像八中就没有什么合唱团,乐团,或者剧团之类的组织。唯一的一次是侯宝林的两个儿子连手上台给我们说相声,我才知道侯宝林的儿子也在我们学校。

时间久了,同学彼此也逐渐熟悉起来。每个人来自什么家庭,家里的经济条件如何,日常生活环境如何,放学后都干些什么,平时能看些什么电影,读些什么书,有什么课余活动,在家都做些什么事,诸如此类,从每一个人的四季穿着,平时中午带饭带些什么,骑什么牌子的自行车,中午饭上大家都聊些大家看不到,听不到的所见所闻,逐渐就可感受一二。那个时代,尽管整个社会不管经济条件还是生活水平,几乎都拮据的可以,但是经济,社会,家庭,生活环境的差异,慢慢也会折射到学校,班级里来,大家随时都能感觉得到。

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骑自行车了,初一,初二期间,家里没给我买自行车,我是把家里警卫员留下来的一辆旧的,外国品牌的车,彻底维护了一下就骑起来。可是再怎么拾倒,轮毂上的辐条也是黑糊糊的,没有骑起来闪闪发光的感觉,使我好不懊恼。记得陈海洋骑的是一辆老三枪(还是凤头?),好像还是辆女车,尽管不是新车,但是牌子硬。新潮骑一辆新车,好像是国产的凤凰。现在的人们可能不知道,那时的三枪,或凤头都是英国进口车,都是颇能显示身份的。王建国骑车比较晚,但他的可是一辆崭新的国产凤凰28,相当牛掰了。可能到了高一,我弟弟考上四中,我那辆老破车让给了他,家里才给我买了一辆国产的凤凰26,全包链,总算上了一个档次。

中午带饭,我一般是前一天晚上家里的剩菜加上一碗干饭或者馒头,间或带一两个面包。新潮则永远是鸡蛋炒饭,加点香肠腊肉之类。海洋永远是一个贼大的饭盒,至于里面是什么,没人说得清楚。力牛好像在学校吃食堂多一些,伙食那么差,他的身体还是越来越强壮,初三时期他脖子后面长了一段时间疥疮,从此竟然越发强壮,可能把体内的毒素都排出去了吧。他初三毕业就选上了飞行员,真让大家羡慕不已。要知道全年级就他一个呀!不过唯一能让我找回一点平衡的是这家伙学习实在不敢恭维,一天到晚在我身边说风凉话刺激我,直到我同意帮他完成作业为止,赖皮的可以。大震脖子后面也长疮,也拖了很长时间,可惜他就没有当飞行员的好运,也许是因为他长年贫血?不过他后来坚持长跑锻炼,练出两快漂亮的大胸肌,好像自信也找回来许多。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在学校入伙,正值三年大饥荒。那个饭菜真是难吃的无法进口,有时候我们就索性从二楼的窗户上把整盆菜倾倒出去。

这些差异,对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影响也在各个领域里体现出来。学习成绩逐渐拉开距离;思想,性格,情感,心理,等等方面逐渐也出现了差异。同学们平时的行为模式,也自然变得五花八门起来。有一些表现为很有优越感(例如有些时期的我),有一些表现为特立独行(例如有同学没有近视眼,竟然配个时髦的眼镜),有一些表现为人云亦云,有一些表现为沉默寡言。这一切,自然又不可避免地通过日常的学习和集体生活在同学之间造成和积累起隔膜和成见。现在想起来,这些演化,对年轻人群体而言,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社会,可能都是存在的,都是一个社会的体制,文化在学校领域的反映。不过,那个年代,人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统统都会被人为地融进了思想教育的范畴,成为阶级教育的材料和对象。

我们班最另类的可能就属艾军了。艾军酷爱文学,特别是中国的古典文学,他那硕大的书包里总是放着一本本的名著,像儒林外史,子夜,等等。他很快就成了同学中不说是唯一,也起码是阅读和熟悉古典文学,特别是中国古典文学的权威人物。不过,别以为他是个柔弱书生,他可是个竞走高手,小腿肚子发达的无人可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艾军成了班上一个最令老师头疼的学生,他经常敢在课上发表一些和老师相左的观点,有时发展到当面和老师顶嘴的地步,发起火来竟然敢踢桌子,摔凳子,脾气之倔,在同学里实在是没有人能出其左右。我好像现在还能看见他和老师对峙的时候,气得面色苍白的样子。现在艾军住在南京江宁区,近年几次见到他,已经是位温厚,热情,又充满智慧的样子了。不过到现在,我也没有机会问过他,那个年代,是什么原因,造就了他那么特别的个性。

学习成绩,自然是班集体永恒的主题。我已经记不清在哪个年级,哪个学科,哪些同学是如何出类拔萃的,哪些同学又在各个学科上都在班上雄居前列。不过,有两个同学我是记忆犹新的。一个是薛新民,一个是王建国。我这不是贬低其他同学,有好多人学习都是不错的,其中包括我自己。但是这两个同学是格外突出的。

薛新民的学习在低年级时好像并不十分突出,但是到了高年级,可能是从高一开始的吧,他的学习成绩,好像在一夜间就冲到了全班的最前列。这不但可以从一次次考试成绩中看出来,而且从他平时和我们讨论学习心得的时候也可以感受出来。数学是他的强项,他和我们讨论的时候,时不时会用一些在课上没听到过的思路和方法来论证,分析,每每这个时候,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可是看在眼里,惊在心上。这家伙从哪里学来这许多?我于是买了不少课外读物,在家很下工夫,果然奏效。薛新民来自一个比较困难的家庭。他告诉我们说,他家的房子紧靠街道,门外就是公共汽车站,汽车每次进站,刹车,启动,他家屋里都会感到震动。放学回家以后,他在家里做作业,复习的条件就可想而知了。我想,薛新民的学习成绩能那么棒,肯定和他持之以恒的刻苦努力分不开,也和他的家庭教养分不开。

王建国是完全另一类的奇人。我和他自初一开始,就是哥们。每天下学,我们几乎都是一起打球,然后一起离开学校。我住地安门,他住白塔寺,从学校出发,走到他家附近,对我而言,只走了也就三分之一的路。刚开始他没有车,我骑在车上,他在地上走,我们总要搭伴走到白塔寺才分手,这时,往往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一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话聊。他绝对不是那种刻苦学习的类型,总是在要考试的前一天,也就拿一张纸大小的小结之类的东西,坐在那里,先双手揉揉太阳穴,号称眼睛保健操,然后就把那张破纸头看上几遍,完事!第二天他的考试基本上不是第一名就是第二名,真真是奇迹。王建国自视极高,有时说起话来,也实在让人感到狂妄之极。但是没有办法,他用那样一套看上去非常随意的学习方法,竟然总是能够次次考试夺魁,我们其他同学,至少是我,只能甘拜下风。

每个班都有一系列组织,先是少先队,班委会,然后是团支部。初一,初二少先队时期,学校还给每个班配备一名辅导员,从高中班级团支部选派。初一时,我们班的辅导员来自和我们班号对应的高一(2)班团支部。叫什么名字忘记了,和我们相处得不错。班委会设有班长,还有学习委员,体育委员,等等。我们班长好像一直是王所生。最近,通过同学们的回忆,才记起来冀勇威曾经是我们初中时期的副班长。根据同学们的回忆,冀勇威47年出生,原住西斜街63号。他做任何事都非常认真,原八中鼓号队号手。当时,他思想要求进步,经常为班里做好事,乐于帮助同学。他也很注意仪表,穿衣一直保持整洁。再有就是他的腕力强大,班里掰手腕,除了惠长河,可能就属他了。初三,赴北大荒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在京作演讲报告,随后他就报名去了东北,文革期间去北大荒插队的同学后来找到他,他已经是一个农场连队机务排的车长。遗憾的是听说他已经去世了。

班里团支部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成立的了,王建国回忆说吴新潮是我们班第一个入团的。第二个是杨岱庆,之后可能就是王所生,冀勇威几个同学了。我可能是初三入的团,后来又成为了团支部的委员(好像是宣传委员),一直到高三毕业。宣传委员顾名思义就是主持团组织的宣传业务。最主要的事情是主办,更新学校里自己团支部的板报,那是在校园一个集中的地方在墙上开辟的各个团支部的墙报。每每此时,我就要组织稿件,筹划报头。那时候主要是秦云鹗和我一起写板报,总是要写到很晚才能完成,到家已经是很晚了。我还行,有一点美术底子,爱画画,也算能抵挡一阵子。

总的看来,我们班在学校里,年级里,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班级,各方面都还算不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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