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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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兼任工矿监督官经历实录（三）
十一月廿九日上午来见“么老者给我一张没收来的小轿车所引起的风波”下午我自己开着小轿车往北宁看酒精厂。经北江，北丽到文林桥边回来时到北宁医院，这此院门大开进去见到院长，他领我去看了那个撞伤的妇女，见她已能下床，她千恩万谢。我出来告诉院长必须全愈才得出院。那个越南路局付局长又骗我，他把各桥旧栏杆木料拼凑整好一个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坏了不可想像，晚上回到驻地已天黑了，所幸我修的桥路都没有什么损坏。
十一月卅日上午忙于接各处来的电话
1、鸿基已将电线修复通至采石场
2、北宁酒精已查获私藏20吨酒精转运总部派3台车运回
3、海阳站报告石料运到是否照前日办法过桥
4、自来水管理处说各厂均已每天供水18小时，并沟河如何消毒
5、航运要求停止徵用我初步答应需再过五天
6、我向总部及警备部报告连日进展情况
7、总部已令铁路组十二月廿五日前修通顺化并叫我协助
8、我报告至谅山公路无损伤路局，只完成文林桥的桥档他谎报完成，请下命令申诉
下午我潜心研究，那天从六水厂仓库拿来的弃置不用的消毒器，原来和夏天在昆明水厂，所研究的直接电解精盐水使发生氯气的装置，当时因为它需直流电，大电流低电压昆明当时无此条件故中止。细查“这还是已用过的那为什么不用呢？”正在忙得满头大汗。曾副官长来了，一见面他说：“你这又搞什么明堂？”我说：研究消毒器，我们就放下一齐进客厅。南路铁路只到××县大桥渡船沉了。汽车要绕你们上次走的那条 路兵匪结盟，越聚越多，匪情吃紧。需要水泥、钢材、弹药、桥不通。一再限期无济于事，你是不是可以想想办法，我说：“要水泥必需有煤有石料，要电也是要煤，那段距桥跨度不大，但桥很高，用我逐步顶起的办法行不通，南路那桥桥台高跨度大，没有铁路专用吊车不行的，他问吊车哪里有，我说听讲吊车原在嘉林车站修理厂，已被美军炸得一塌糊涂，结果怎样，还不知道。”他说这里不远你去看看，我说我管的太多了，交通部姓“何”的心里已经十分不满，不该我管的铁路我已插手不少事，我想还是少管的好！他说那些人只是对他们有利的才干，上次航运就是例证，我说上次我问美军办事处要的油料干粮对讲机等那个大尉要我请他吃一顿云南菜，总部如有再给一点。他说现在买得到了，在××街有头，有时还买得到乳饼，只是价钱贵两倍，我说他们从哪里来的？据说一部份从陆地一部份飞机。他又说总督府后面有个小公园，有两块网球场，我已去过两次，你有空可来，他们有陪打球的人。我说“一有空就去，说完他仍坚持人我去看看那炸坏的起重机，”我只好答应了，他走后我请黎去买火腿和乳饼，我想那六水厂他既然用过必有发电设备，又一次打电话要他们详细找。又想起路局有个充电站，可以同时总目几十个蓄电池的电。也必然是直流电低电压大功率的电机又打电话要他们把详情汇报，同时向各厂矿询问，晚间洗澡时发现那热水器效率高，十来张报纸就可以烧热水。
十二月一日上午先到美军办事处威灵顿回来了，大马也在我说如果他们有时间请今晚到我那里吃云南口味，他们非常高兴的答应了，我问大尉那对讲机我可以还给他，他答我早已报销了，你们留着用吧！十点钟赶到嘉林车站已大不相同了，轨道铺好四条，修理厂恢复了，起重吊车已翻起来正在换轮擦洗，并开始焊接，我问缺不缺料，他们说最好有1厘米厚的钢板，少许作加固之用，我又问如果有那，你们什么时候可修完，他们说主要部件并无大损坏，十号以前可以完成，我各处看看工程不大，回家去把我留在小卡车上的两块拿一块叫驾驶员送去，并要回收条。秘书说各处纷纷汇报六水厂有一台电动机坏了，二水厂也有一台没有用，还是新的，路局有一台备用，鸿基、海防各有一台备用充电机。水泥厂只有一台直流发电机。我告诉秘书要各处把机上所有铭牌抄下，电报告知，并由他做好记录，并加以核对勿误。并请黎和那个会做菜的士兵买些本地产的鱼及小菜，准备六点半开餐用捡来的盘子和餐具点了菜名后打电话，约曾去打网球，他因有事我先同看地人打了一小时，曾来到又打了一小时才散，我请他同去他说他也请客，回家准备请客，共约人威彼二人高兴极了，喝得大醉，最后是叫驾驶员开我的小车送回去的，他们的吉普车另外驾驶兵送去，本来不想处理各水厂消毒一事，感到疲倦，酒多和衣而卧，半夜醒来，我用十来张报纸洗了一个舒服的澡，二次再睡。
十二月二日上午秘书已将大部的铭牌记录下来，六水厂的最解决换一台12－15KW电动机直接传动不行用皮带轮带动把电解槽送回，装上就行，二水厂要他们照六水厂的样做一电解槽路局备用一台直流电机是12V，告诉三水厂把电极部份的木槽加宽6厘米，电极向加宽3厘米，再用一台10－12KV电动机以皮带带动，四五两水厂照样办理注意要配合发电机的转产，须限十号前，整好以便验收，一水厂为最早成立，水量不大，暂不装备，请秘书写成文书，通知管理处，连画草图忙了整个上午，午后大家商量连日劳累决定出游（见另文）城皇庙和著名的水牢，六时回驻地警卫班长告知有几处电话，最重要的是海阳、海防各有火车一列等通过海阳桥，晚上我打电话问详情他们说到处找李工程师，据说已去南路找不着他，故只好找你我问都是什么车，他说一车是拉来海阳的石料装的不多，另一列是由河内海阳召集300多名工人准备去鸿基修路，我答道这车不属我营，但因检时，向我请求后再定。
十二月三日早，电话请示曾不在，卢润泉刚到我将详情报告，请示如何办？我着重申明这不是我分内的事，卢说桥是两用而且所建的以你有关。我命令你去，同时我会通知交通部那姓何的就是了。于是无法只好乘小卡车（小车轮损坏了送修理去）出发先到桥西看见挂五节车厢最后一节装满行李，是平常2－6－4式车头我通知海防车到从站等修人都下来走过桥，我和李技术员再一次检查桥台。认为强度已达到70%以上，说都不是重量集中于一端，又再次检查桥梁衍架认可后我登上火车问驾驶员准备好了吗？他答一切准备好，我拉汽笛三声，表示准许开车，列车慢慢启动，过桥工人都上车。我告诉前面××站有一列车，随即下车摆手示意开行，李问我：“为什么你要上去，万一出事，那你也逃不脱。”我说：“这是铁路的规矩，下一次载货车火车我还得乘火车头过桥。”我们又再检查一次，并无变形，半小时后拉石头车来到，看来他只拉了半数重量，但因货车短，一孔桥要用时担负车头及两列货车，心里总有点不安，但车已至此，无大问题，仍然装重地登上车头照样的一套之后，并限速较前稍慢捏着一把汗，总算平安到达。临下车嘱咐下次来车仍不能装满，但可比这次稍多，我要驾驶员石后开往码头装煤至少河内电厂。我想五号通车已无问题，于是将试通车情况报告警备部。下午想到采石场看看，此时匪已全部消灭清平无事场长是新派来的各方面都井井有条 ，起重机也修复了，看看时间还早，就步行约2公里到工地，工人们忙于搬运木料，基底已整平两个，因多数人无住处，火车没有走，今晚大部份住在车上，我问帐棚有多少，答曰约七八个，那里住得下随即往鸿基和海防再要十六七个两处都揍不够，住不下的为数不多，只好提早下班，要他们（约卅多人）住到采石场去。最后我告诉铁路组的技术员木料要选最粗的放，在下面具体的长短量好尺寸每层用扒钉上下固定，才走回到采石场已四点，他们留我住夜，我想起现在煤也足够催着电厂至少再开一台，想到此又想回河内，但是还有鸿基附近有一处被炸的桥距离很近，决定到鸿基去一趟原来是日军撤退时在砼工字梁桥中部炸的桥梁已断细查两边桥礅尚无损坏只担梁处略有毁损。可以整平垫好即可。晚上那法国经理请我们吃饭，我把用钢梁代替砼梁的具体办法告诉参谋，但他是外行我只好用火柴来比，经理虽然不懂汉语，但他却已懂了他用英语问我是不是如此这般说的很对。我问他矿上有无大型钢材，他说可以焊接揍成。我非常赞誉他的智慧，究竟是牛津学工的。我开了个最小尺寸告诉参谋说可交由他制作，在工地焊接听候用起重机吊装。
第二天是四号上午回到河内立即电话询问现有煤炭，经理答约三千吨，我问为什么还不开三四两台机组他答监督不在无人主持故不敢轻动，我以为是上级有事招他回去了，接着问他不见了几天他说头四天还有人看见，我忙打电话询问曾卢两位他们说没叫他们来过别的也不知道，我打电话告诉准备工作做好了没有，他答一切就绪暂时不管他在不在，我命令点火开机，我知道从点火到可以开动最少也得三个钟头，趁到嘉林去看看，一到车站就看见起重车的长臂正在清理炸烂的废东西，我心里很高兴，但那司机说他感到它的力量大不如前，今天是第一天试车，还需再详细检查修理才有望可以正式作业我问他还要多少天，他答道至少三天，我说有困难可直接打电话告知，我离开嘉林过红河大桥，已经看见电厂的四座大烟囱都已冒烟，直接到锅炉房看看汽压表还只有12个大气压又回到办公室详细问那个派来的监督官，谁也不知他哪里去了。只知道他脾气怪，动不动就骂人，他们也不知道骂些什么？我把经理和工程师（两个都是法国人）找来，问他们要人，否则军法从事或者弄清楚也可以免受嫌疑，我再次的告诉通知较远各处各县准备好，我们即将供电，五点正各方面都准备好了，我通知开机，供电两车问看看运转正常，又隔了一小时也无问题才放心的离去，但那位电厂监督到底何处去了？无法知晓，会不会被他们暗宰掉了，没有证据，真费解。回到驻扎只好如实上报。李工程师回来了，他来我处很不高兴问明天通知举行海防河内通车典礼你有什么把握，我说你不在我已派车通过两次，我并不知道要搞什么通车典礼，哪里发的通知？你去找他们算帐，这是你们铁路组的事，不是因为你不在又是上级的命令，我岂不知“狗抬轿子多管闲事”来的这些人就数我忙得头昏脑涨，我又不想争功！我又说你倒是会享清福，呆在一处另的就不管了！他解释我并非来质问，我是来致谢的，我既无交通工具又不会开车，我说：“××县不是通着火车吗？你说的只可以哄别人。”他说：“算了吧，别争了，我们是老同事，我才来问问你前两次凭什么敢坐在火车头上过桥？”我说：“我用自己的经验方法知道砼强度不达75%，你若不信做试验吧，反正试块是您控制下，我接着再说2－6－4车头长已14米多，空车长27米，最大限度桥上只负担一个机身和半个客车的重加起来不过50吨左右，我拉石头两辆车皮重量不算，车头已约50吨都安全过了桥又了两天砼强度相应的增加，此次列车是客车难到，还没有把握吗？”他说：“如此说来是有把握，但我还要做个试验才放心。”他做试验走了，我很生气心里说真是“书呆子”。
十二月五日早上接总部电话命我代表总部景阳代表警备部去参加交通部主办的通车庆典，我特到十一点才出门，河内车站今天分外热闹，乘车的人很多，进站后空格一共八部，接车头是行李车以后是乘客后面两列是为我们而设的，火车头前有彩条及乐队，何处长讲话无非是都是他的功劳，景阳随便讲了几句我未发言，有人报知装甲已回来随在军乐声中“何”剪彩后分别上车交部所全部到齐，十二点正装甲车前是火车启动前几列车因小站不停，知道的人不多，故而不太挤，开车后“何”请大家到前面的餐车吃饭喝酒，猜拳声不断，李笑容满面的坐在我旁边说：“试验结果有78-79%的强度可保无虑。”饭吃完车到海阳，从海防对开的列车也已到达，何说有事的乘来车回河内，其他的到海防，下午一点安全过桥，三时到海防大街走走，又参观了码头，即开回河内。
十月六日上午写了一份报告：“大意是说命我并任工矿监官一事，现在河内电厂四台机组均已发电。海阳水泥厂也恢复生产，保证了质量。鸿基煤基本达到原来生产水平。全市自来水海阳、海防的都已恢复消毒问题也予解决请解除兼职。”我先打电话向卢润泉报告，他说情况我已知道，你干的很好，应该嘉奖，但这是会议的决定，最好你还是征求总部的意见，下午我到总部向曾副官长提出上述报告。他说：“卢汉不在你再耐几天吧！我说电厂还缺人管，航运也一再要求不再征用，他问我现在有多少，够几天用？”我说：“海防约3000吨，海阳还有2500吨，足够25天用。”他说：“把航运停了，那监督调电厂不就行了”他又说我听说南路××县大桥快起到顶了，又掉入河吕，我说不是李工在下面督修别处，他都没有管，我还说：“海阳桥和通鸿基铁路桥不都是我在处理的李这两天回到河内昨天还参加通车庆典，那“何”对我们支字不提我不愿为他人做嫁衣！”他说：“看你的，又来了，这不是我们军方的需要吗？我希望这两处桥你既参与就把他整了通车，他说他的，我们知道而且支持你干，还是去吧！通了车放你的假就是了。”我只好服从，马上赶到嘉林去看吊车，李工听说桥倒又回去了，到嘉林车站炸毁的破车辆碎块基本已清理好轨也照旧铺好，我上车去看司机工作一堆废旧钢铁件，重约十几吨，他们照样能吊起堆放于一角。翻译告诉我他们试过吊起一个客车车头另一个暗示我们在不要动我发觉他假是在那里弄虚作假吊车是已经修好了，但是骗我说还吊不起重的，我问：“还要多少时才能修好，司机说缺另件已到顺化去取了，拿回来后一两天就行了，我说要快点，再慢不行了。”说吧，我就往回直，暗中留人在车站外墙观察交给他一个对讲机。我就到李长雄那里玩，并告诉他我看见的经过，他说不动“硬”的对这些奴才是不行的，吃完饭派去监视的人报告，那破车头已吊起，置换轨道上了。长雄说：“明早我派一个排包围车站，把站长司机当面审讯强迫执行你的意图就行了。”九点多钟才回驻地。
十月七日九时到了嘉林，排长已在门口等候我打了招呼，他回去带兵包围车站我带着原来的八个人。到站长室一坐，把司机押上来现况，他为什么骗我，指出昨天的情况作证我说：“把他交军法审讯属实枪毙。”几个人上前就要捆，他怕极了，才说了实话，说这是站长叫他干的，站长否认，他们互相抵出内情。原来是站长基于车位主义要他把院内废旧物全部清理完才让它（指吊车）为我们工作，在好些人的作证下他只得认了，我告诉由副站长代理站长职务。把站长送交军法处管押，托司机松绑，限他把一切准备好，随我去××县吊装大桥并告诉后面挂一辆客车运兵，派三个人监视吊车及司机及起重机人员。我回去驻地打电话各处询问情况，并请由海阳管部转达总部停航的命令和调航运监督到电厂。诸事完毕已下午二时，直到车站起重列车共四节已在车站等候三点才开车路况不好，78公里走了三个小时，黄昏时到桥边一看，李还是用老办法慢慢的起重，李见我们来，出乎意料他说我：“已去过两次站长告诉还需要至少三四天才修得好。”我忍不住大笑说，我的老兄，你又上当了，那些人的话信不得，我把经过和他讲了，他才恍然大悟，他自骂该死。
十二月八日实际只花了两小时全部吊装完毕，我本想下午回河内，但因李说请再把前面两座桥都修整好，只差吊装，所以我们又继续前进了六十公里到那天涉水过河的地方，因沿途有车站，被炸的他们只清除接好一条轨道故沿将第二条轨道的障碍替他们清除，下午五时才到当即开始吊装桥台不高，天黑前就吊完当夜宿车上。
十二月九日照样工作到了下午二时才完毕，计算里程距河内已近200公里，前面还没有准备好，我们就往回走下午七点才回到河内。沿途我们吃什么，司机们也一同吃住，此时他们已没有害怕的心理，我告诉请他们回去休息，留人值班，明天要往鸿基，发给了奖金，他们很高兴，回到驻地首先打电话问鸿基他们的钢梁焊接情况，回答是焊好一孔，另一孔才开始，材料不足，已就地找到一部旧的，清整后揍够了再焊，问采石场铁路工地的情况铁路组的技术员转来信息说钢梁已焊好，共两也，现正在赶修礅台。我问尺寸说是完全照我说的两个井字组成高度已达七米就是木料温变形大，我想这倒是个难题，且到时再说，我想起可能要住上二三厘米写下告诉河内车站监督参谋再挂上一节卧车，一列餐车设备齐全，准备五人吃的食品，明早送来，并通知吊车人员带上简单食品衣被等。可能住几天在车上，之后就近监督参谋来汇报情况说抢航昨日停止共运了十趟总数约五千七百吨，明天准备去电厂我要他住在我处。明早我送他去，又通知明早改为10点出发。
十二月十日一早先由黎送钱去车站，我驾车陪同新任监督到电厂一一介绍，并把应注意事项告诉他，要监督两个法国人的行动。保持4台机组正常运转等，并告知有事可电话到鸿基转给我，工程列车十点半出发，经由海防往东第二站即采石场站有支绕到采石场再向东约一公里即系被炸桥礅之处此处车站是美军炸的虽经清理但仍有些破车辆工人正在修复支绕及道贫到四点钟才帮着吊完。趁此空隙详细检查已焊好的钢梁及礅台，确认可行才召吊车到桥边放下钢索兜住中部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吊好了头一节当晚即在车上过夜。
十二月十一日气压不足九时才慢慢过桥从未干过的事，心里十分紧张，第一关总算过了。再吊时桥礅增加十几吨的重量，好容易第二关也闯过了。列车前进了六公里到第二处桥边。此时炸的礅子不像前一处炸的是桥跨中央因而砼大型工字梁还可修补使用，修补处用高标号水泥砂浆喷入，早在15日以前就已浇灌完毕，但桥礅则是用双井字架叠木方式已完成正在车顶铺垫块，砼工字梁重约30吨，伸出长臂放足钢索才捆好，下午慢车过桥花了四个小时才吊装好，列车又慢速开过，司机的意见认为最好压它一夜看看有无大的变形，卧车在最后没有上桥我们在车上过第二夜。
十二月十二日早上用水平仪检查糟了沉落了33厘米肉眼都可看出只好反工又把两孔桥下重新加两层井字架，提高了50公分，重新钉所有的扒钉螺栓忙了一天。
十二月十三日又重新安装吊回车仍压在桥上过了第三夜。
十二月十四日早上检查又低下去10公分，经大家商量认为还高7公分日久还会紧缩，又各处检查一遍才又向前推进9公里，鸿基已在望。忙了一个整天，于天黑时通过桥抵达鸿基车站。监督经理群众都到车站欢迎通车灯火辉煌好不热闹。当即电话报告提前一天通车，我在餐车上请主要人共进晚餐饮酒睡惯了卧车，我没有应邀到招待所，仍住车上，我详细的问了生产情况及存在的问题。
十二月十五日下午回到河内，去见两位首长，他们勉强有加答应报销日来的开支并放假三天。
注：我补写好日记，复写两份寄一份给静娴，免得她不放心吵着要来河内，因为荣转回昆明看见了静娴说他回来前已将两个最好看的越南姑娘移交给我了，还夸大其词的说我如何风流等等，本是玩笑话，但她信以为真，另的入越的中上级的官员家属有的已经飞去了，所以她一定要来，我写信把日记寄给她，回信说是我编的假话，但心里却已相信了她也就不来了。后来我回家把嘉奖拿给他看，又把为她买的缝好的一箱子衣服交给她，这才算免于追究，这是半个世纪前的事了，九三年夏天我又重读了原来日记，但现在无存，因而再回忆并写成回忆录大事是不会错的小事则可能有出入。
派给我那些参谋的名字当时日记上是有的，但现已都忘记了。
另外河内使用的煤在河内正北约85公里及原也有一煤矿质量较差，但路途近但美军把煤矿和铁路炸得很利害，凡是桥梁车站无一幸免，全部摧毁修复困难故全力指向鸿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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