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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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参加越北受降大会实况

受降日期一九四五年十月十七日

回忆日期一九九三年七月六日重读

当日记录但原日记现已无存故再次重写于一九九六年八月十日于昆一中清弟处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日重写稿

十六日上午我把军服包好拿着英军彼德少将和保大皇帝的答谢信去司令部。见出入的人不是穿军服就是佩带证章云南话也不管用了。幸好我带着那套军服说明了原因。显示了军服上的胸章外的云南口音这才放行我到了副官长曾悲怀复命并说大门被阻经过把两封信及军衣交还并向他汇报三天的经过和顺化器材的情况。他说:“军服发给你了,我们有的是,穿着军服有时办事方便。我们正要送制服证章给你们呢,因为知道你不在今天你就带回去发了。好参加明天的受降大会。”制服是给文职人员穿的,共五套内中特大号是陇局长的。其余都是中号,不合适可以来调换,证章红色底金字是将级。留给陇体要黄色兰字是校级给你。其他三枚是兰底白字是尉官给其余三人,临时编外人员皆不发给,并把明天大会秩序单给我三份又说:“明天九点半夜时进行告诉他们制服证章要佩带整齐。我来忙要先走了。”不一会果然送来了灰白色制服是西服样式,还有一条黑色领带。

第二天早我们穿戴整齐乘车。总督府街头上就不准通行。我第一个下车警卫排向我报告除有司令部的标志的车外,其他车辆因通告证未印好,今天就委曲长官多走几步了,我答道既有命令,我们遵照,大家边走边谈到了大门。卫兵敬礼,我们点头还礼直到楼下大会议厅。人已经不少,北端放着一张长桌在原来的音乐台上。大门在中间,左边椅上坐的是盟军人员,右面两排椅是校级以上的文职人员。后面五六排是尉级,文职人员之后。全部是军职人员,左边盟军人员约五排,以后也是我军军官,中间走道约三米宽。我与铁路组李某坐在二排。九点差五分听说日本军投降代表来了。我好奇的走到大厅门旁去看,此时陆军军法官中央派来的一位少将先进厅来。卢汉和卢润泉并肩来到,态度悠闲,嘴里含着香烟,边走边和外宾们打招呼,然后居中而坐越北警备司令卢润泉和那个军法处长各坐一旁。布置得非常像一个严肃的法庭。九时正日军排成一个品字形的队形共7人操着正步。从大门进入大道两边布满中国全副武装的宪兵。走道距大厅门台阶前10米处宪兵连长命令立正。他们标准的立正姿式纹丝不动,走俩来两个宪兵排长,将为首的师团长帽徽摘下拥于地下,随后将肩章,领章、胸章、勋章一一摘下扔于地上。随即又进行二排的两个联队长也如法炮制。三排的也是如此,最后所戴的战刀摘下,搜查全身有无暗器,我看到此就轻轻的回归原坐席。

约五分钟后由两名宪兵押解七人来到走道中央发口令向左转于是七人仍以“品”字形队形上身保持立正不动姿式,操着正步面部毫无表情,受审台前摆着一张长条形矮桌。初不解何意,但见此时,卢汉后面站着两个翻译官,两角站有武装宪兵,那为首的距矮桌前两步立定,七人同时向高台上行了三个脱帽的90度鞠躬礼。然后把头低下约一分钟后,卢问道下面站的何人,翻译官立即翻成日语,为首的答曰:“日本皇军少将师团长,故坦率领两名旅团长三名联队长奉命来到”又向“你们来此何干”答曰:“奉天皇之名向贵军无条件投降。”卢问“你们驻越北编制如何”答“两个旅团四个联队”卢又问“还有一个联队呢?”答曰:“在下营教不管他们不服从命令缴械叛逃”卢问“现在何处?”答曰“离此150公里从县境山区”卢问“为什么不召回来?”他答话时,抬头听话时低头其余诸人均全部低头好似机械人一般,坂垣答:“我曾多次派去有两次派去的人也没有回来”卢问:“你可知罪否?”答曰“未做到天皇指示罪该万死”卢曰:“移交清册做好了吗?”答:“全部完毕”此时后边的两个传话,那清册送来一连传呼直到大门。于是有两个军事安全部战刀均已收缴,捧着两叠清册,跑步来到门前然上身保持立正不动姿式,手操清册分别交给两个旅团长二人退着出到大厅门然后左转。手抱后颈正步离去,两个旅团长手抱清册,行90度鞠躬礼后退归原处,卢又问“都齐全吗,有些什么?”师团长答:“所有人员弹药枪械坦克大炮……等,全部列入清册呈上”卢命令他们在投降书上签字,七人一一签毕军法官站立监视,卢又下令“本日下午一至五时,进行交接我军监视人员集中营也待命,若有不法行为格杀勿论”坂坦答曰:“是是谨遵严命决不敢违抗”至此卢汉早诉“退下”七人退至大门中央,向右转排成品字形,正步直出大门。已备好车宪兵押上车前后各有一辆兵车押着游街。我们则出外进行升旗仪式,春天国歌,全体站立,旗升到顶后即宣告散会。史威二人找到我说:“史明天要回菲律宾总部,威要向南修铁路桥,希望我们再见一次,并想吃顿云南菜饭,我知道那天还未吃完就欣然答应了。”

时间过得快我正在和友人李长雄景阳李光汉等谈话聊天忽见王副官来找说:“司令官要见我我问什么事?”“不知道”“在那里”答“办公室”我和他们告别随副官上楼到办公室一进门见原来审讯日军的三位卢汉坐在办公桌后,那两位坐在沙发上,我先向卢行鞠躬礼,随后又向两位行礼已毕,站桌前,卢光说话他说:“我以为你走了呢!我说跟朋友们聊天没有走”他说“有事找你陇体要回去后公路监督不是由你代理吗?”我答“是,他告诉我了。”他又说:“你们西贡之行怎么样?”我简要报告了,他说:“很好,办的迅速,两封信件我已看过了。今天找你来是另有紧急任务。”他说“你知道日军有一团多人加上海军不投降的尚有约两仟人为了消灭他们中央再派一个军归我指挥,他们从湖北来,先头部队已动身廿天后,先头部队可达镇南关。”我说:“有四座大桥是公铁路并用的被炸数次现已不通又无器材。”他问:“要些什么器材?”我答:“主要是钢材水泥”他说:“日军仓库里还有,我限你一个月修通需要什么找副官长商量,这可是军令。”看军法处长也在座我着重的答:“我按司令指示务必如期完成。今天容我了解情况从明天算起如何?”答:“可以”随后我即刮出回到住所吩咐那个士兵准备云南口味的晚餐,把那天从副官处拿来不剩下的酒菜统统用掉。带上翻译和技术员(原来从昆明一起来的事务员是老工校毕业的陇在是已改为技术员真正的事务员是当地找来的华侨黎某他会讲越南话广东话略懂日语普通话也会讲一点)实际清查现有物资果然只有大批木料少数钢筋之后我又到刚接收的日军仓库,发现有大批水泥,仔细看摸原来已经变质标号又低,已不能用,我电话告知副官长后又回到路局。要他们电话通知沿途各县有公路单位的要他们备车来桥头接。五点多钟才回到住所,正与李技术员商量工程事宜,史威二人来了,我也把奉命赶修通至镇南关的公路明天出发,三人痛饮大吃一顿九时许互道珍重而别。

 

(七)提前修通河内至镇南关公路日记(一)

第一方面军司令部限于一月廿八日通车经多方努力于十一月廿二日通车廿三欢迎张军长等到达河内(原为日记但现已丢失此为重新写的稿本)

一九九六年九月九日完成初稿(仍以日记形式)

一天下水底四次

十月十八日我决心先上路勘查一次拟定工程方案,事先我已知道公铁路及电力线并行路面完好平整只有两三处炸弹坑已填平问题的焦点在于桥梁。上午七点半我们三人就出发了。先行者有李技术员和新来的黎某由嘉林向东偏北十七公里一条大江自北而来铁路在中央两边为汽车道。七孔计350米靠东边最末一孔炸塌。桥台严重受损共有三条临时便道。也被炸断,渡船炸沉,一辆汽车四脚朝天。在岸边不远的水里,有了半小时毫无办法,短期可以修复通车。据北宁路局技术员告知美空军对日本零式战斗机全部被消灭轰炸机早已绝迹。机场上放着两架已坏的零式机外表看是好的,他们视若无睹。北宁桥已被炸四次,日军日夜赶修廿天修复了但21天一早又来炸,这次炸的是东边桥台,日军器材设备难于运来。又怕修好又来炸故而改变策略修便道。设码头刚要完工两架飞机又来了把便道码头炸毁。日军还不心死,第三次又改修便道设简单码头在别处造渡船两支。才工作了一个上午渡过几台货车。中午又来两架飞机把码头渡船便道全部炸毁。并把上下游所有船支统一炸沉,并用机枪射击日军伤亡很大。从此就没有修了!嘉林机场和车站炸过三次,北宁车站炸过两次,凉山炸过一次以后,就不能通汽车,火车了,我和技术员到东边桥台细查,弹坑发现一弹落于桥台稍偏左,一弹落在翼墙上桥梁因而被炸塌东面,细查第一桥礅只着了碎片,无严重损伤。钢栏及支架弹片很多,但可以设法火旱接,又并无器材和设备,猛然想起何不下水底探探情况。主意已定。脱了衣服跳入水中,潜入水底水质清澈明亮。细查一共四根钢梁中间两根是钢架的梁外面两根是公路桥的外梁。每隔十米有贯穿的横悬臂梁支撑外面是悬臂的人行道,桥头有一横梁支承在桥身上,桥台被炸整个梁已滑落至桥台的基础上。因基底,为泥质,故基底很呈之桥台也有一个坡度因而横梁稳妥的于桥台与基底之结合部。距基边尚有约一米我最后一次上浮水面时大叫“有办法了!”于是我将想法告诉大家:“就是水平距每隔五米设一排横梁及顶底梁视坡的斜度定柱之长短上铺纵梁再铺桥面板”技术人员都赞同了。认为是最快最好的方法。只有一点那就是如何在水下固定底梁?虽洪水其已过但水深仍有3米左右。最后决定用围堰方式抽水机排水将水抽至可能工作的程度,我知道河内总局有抽水机。也有少量麻袋北面桥翼被炸大部份已堕入河中,南面可利用两支沉船和用竹子编成竹笼,内装石块,填土,算一算还至少需要500条麻袋。底梁固定方法唯一只有用铁筋焊接以固定在钢上,再用顺不抵死,北宁技术员说他们存有麻袋百余条及部份钢筋是日军撤走时留下的,现由中国军接收。我说明日分头办理时已十点四十多分。我们立刻赶到北宁吃点东西继续前进到北宁,饭已备好吃完立即赶路到②号位置,此处河面较窄,水也浅,小船上用竹杆探试只有两米多些,桥为30米炸的方法大致相似,不过飞机是沿河飞来一弹命中桥台另一弹则在水中爆炸,我和越南的技术员又闷下水底摸清情况。办法可如前面一处一样只因跨度较小两米水较浅,可先备好木料通知北江地方砍树修整即可应用。因附近森林尚多可资利用,水下作业可利用北宁桥用过的麻袋竹笼等运来临时处理。乘小舟过河后公路上已停着一台破烂不堪的小卡车,据说这是唯一的一台车。我命北宁的车在原地等候,坐上日本造小卡车沿公路缓缓开行。不到一公里公路与铁路分开了,走了十多公里,车在破木桥边停住。驾驶员说,此桥并未破,但大部份桥面板及顺已被附近老百姓偷走了,我说可以把未拿走面板铺在右边左边车从顺梁上过去。但驾驶不敢开,我真想打他一顿,他跪地求饶,说“打死我也不敢开”我来气了说:“赶快照我说的去办,我自己开车。”李技术员说:“你犯不着冒这样的险”我说:“不怕我有把握”(其实我也毫无把握,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于是他们七手八脚不到半小时已办妥乘他们干活时我仔细查看驾驶系统和熟练车的性能,看来外表虽破,车倒不旧,估计是开翻过的车,因为车是左方向盘,我只要放在一挡,全部精力注意左边独木梁,即可,我又查看了顺梁是螺钉固定在桥梁上很牢固,所以农民没有工具是难得拿走的,我告诉李技术员看着左边的汽车轮胎是否在中心,如果偏离多了立即叫停,把人都叫下来,空车开动慢慢的走过,心里想要镇定,不能心慌,如有不适立刻停车再说,结果幸好顺利的达到彼岸时已下午两点。我不要那些越南人开嫌他太慢,自己开。火车只廿分钟又到一钢筋砼框架式桥。跨度约8米,共八孔东面桥台及第七孔已被炸毁,河面宽,但水浅,只一米左右,水流也较快,用脚一探原来是硬底用铁钎锤击确是岩石(沙岩横纹与水流垂直查完后心里痛快这第三关好过桥台被毁可用木制埋三排桩,铺纵横梁钉桥面板即可通车,我们涉水而过。对岩谅山路局派来一张摩托车,说汽车坏了,我们立即上车路过文林也夫停到了谅山。我告诉路局停口的请他们备晚饭越简单越好。我们穿城而过,直达桥边,又是公铁路全用桥,桥跨约30米共3孔炸塌一孔水深2米流速不大东桥台被毁过半。其他完好,又是一次潜水工作,约半小时全部资料探明,回到谅山,已下午四时晚饭已备好,吃完就走,吃饭时打听了器材人工等情况赶到第三处桥时已五点多。日本小卡车仍在等候又涉水过去,仍是我开车过破桥,又是一顿紧张我告诉驾驶员向他们北林主管报告限三天修复此桥否则军法从事。我们三人又乘小舟后原车北宁派来的小车尚正等候时已黄昏,又赶到北宁入桥乘舟过河原车返回河内住所已晚上九点。我们三人都已疲惫不堪了。仍然坚持定施工计划计算材料统计木料,各处现存基本差不多不够可以就地取材,差做扒钉螺丝的钢筋水泥200袋和麻袋400条及运输汽车,若干辆次,午夜倒头便睡。十几号分头的找材料我到原日军仓库,现在为我军接管是景阳副师长兼一团管区,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你来看看统统拿去都可以”。我去了只有旧麻袋250条,水泥很多,但都受湿结成大块,不能用,勉强调得100包,我要他派车送到北宁桥边,北宁北江一带也是他的防区,我请他为我介绍这是卢司令官的命令,要王营长等全力协助,路局李技术员去找到麻袋100条,好水泥30包,钢筋只有中12和中16其他就只有更粗的中22,总数约10吨,我说都要。工人只找到木工45人,钢筋工5人,铁工3人,已告诉全部送北宁工地,我们商定21号北宁桥开工,北江桥晚一天开工,晚上我到铁路组,借抽水机和工地用的照明工具,李助理监督说抽水机他们正在河内至海防段用,照明器材他们还有可以借给我,各处打电话询问都碰了壁,大概真的没有了,最后我想托人购买一台先用公款以后再说,于是又想到找“下村里正”请他帮买于是我就打电话给他说明此意立等应用不料他说侄子原来办厂曾买过一台,他厂早已停业闲置未用,可以无条件借我。还有部份油料可供使用。他说,此项说明机器是旧的,我说了几句客气话他说明早叫侄子来带我去郊外去取。我告诉黎某打电话要路局派一张卡车早上八点来住所,一方面通知警卫有一日本人叫下村的明日我约他来到了请他进来第三天八点多钟他侄子来了,我原来认识他,十年过去他也见老,还是那样彬彬有礼。他说奉伯父之命带我到南郊已停办的厂取抽水机,讨厌的是路局车子未到,我又派人打电话催对方说出点毛 病,正在修,半小时内到达,20分钟车来了,我问为什么早不修好?他说今早上才告诉他。我本想教训他几句,因旁边有客人,于是四人上车至南郊,见一已停产化工厂进厂内仓库搬出一台5KW380V三发电机一台抽水机合并直接传动的有一台汽油发动机,可以用皮带传动电机我心中暗喜这次连夜开照明也有了,还剩有大半桶汽油和5加伦机油一并奉上装好后我送他回家,再三致谢而别。然后又到铁路仓库取了全套施工照明设备才回住所已经下午一时了,下午三点左右全部器材送到工地我也跟去了,工人已到帐篷搭好木料拉来了一部份,我和李到城里公路分局三间铺房出租,楼上为办公室宿舍,只有主任技术员车务员各一人,道班20人。我说是来拜访的约他们在街上吃了一顿饭。并打电话要河内路局派两个技术人员,两个工来协助,并要他们要电焊机送来定明天开工(21日)要一个帐篷行里桌子等,我要搬来住。告诉当地主任民工由他负责先把弹坑填好,小卡车再上岸,沉船没法移近桥墩,天黑回到河内,想到安全问题,又打电话给驻北宁我军营长派一班人驻守工地由驻所派三人轮流做警卫,因为我看见那些工人和当地的青年人都用好奇和仇视的目光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把憎恨日本人的心理转嫁到我们头上来了,据说日军在这里驻过,连军纪很糟和法国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动不动就以占领者姿态随意打骂人,买东西不给钱等……。

廿一上午八时许赶到工地所要的人。随拉货的车先后来到。民工来了四百多人,我集中好了,站在破桥台上向他们讲话,黎做翻译,大意是说日军被我们打败了,他们已经无条件投降了,我们是友好邻居。我们来是来接受投降,和帮助你们恢复交通。现在日军有两千多人不肯投降,已经逃跑到西边山地里,我们还要消灭他们,我们不是来占领,而是友好的帮助,我们军纪是特别严明的,我们像兄弟一样。你们虽然是徵调来的,但事实上是干自己的活,希望尽到努力,不要害怕,我们彻底消灭日军残余恢复交通后,就立刻撤走。回国,我不是军人而是工程师,是和朋友说真话,希望大家相信,听技术员的话努力工作……等,并安排民工由地局技术员指挥,桥工由李技术员指挥,黎和河内来的两个技术员,下午随我到北,说明施工方法。将来由他2人指挥,并打电话给谅山分局派来到号桥边等候我看他们开工后的情况。井然有序就回越。吃点东西就往北江桥去。我和那两个技术员详细交待施工方法和程序。这里只有不多的木料,别的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人看守,我告诉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到北丽去催料,正在分路口上见,谅山的摩托车来到,他说前面那桥的石板已经补钉好了,汽车可过去,于是约定时间我们三人来观察,确已修好,还有一人看守,又赶到第二座③桥见什么也没有,我们商量一下要驾驶员等着。我和黎骑摩托到谅山质问负责人,通知他已三天为何毫无准备?他笑笑说还早得很,我估计20天后你们才可能到这里。我说现在着重的告诉你“三天前说的器材限你五天内办齐,否则军法从事,我们准备至迟廿七八号就要开工,说完又到桥上看看,也是没有动静。回来又告诉他一路上草要他们集中道班力量清理路基路面不得有误,说罢,驾车回返黄昏时候回到北宁。中迁火车站那里驻有一连人,连长向我报告说王营长请我们吃饭。已在营部恭候,于是连长陪我们到营部又吃到一次家乡风味的菜肴。我请他派一班人担任工地警戒,尽欢而散。第二天紧张的进行,船已到位,汽车已拖上岸。原来才知道第三次被炸约为八月廿号,两支渡船并列在码头一弹命中两船间尾部一弹落在便道上。两船中一是官船,另一支后面有一张三轮摩托,前仓为这架小卡车,摩托已炸得粉碎,无法修复。汽车原是有顶的,顶已被破片所毁,车的下部及车头机器均完好。晒了一天已大部份干了,我命驾驶员详细检查。他说昨天他的同事已检查过,只是分电盘及“考耳“水泡久不能用了。我要他打电话叫他的同事把旧汽车上的考耳取一个来必须当天由运料车带来等他打电话回来又叫他检查润滑油路系统。并要拆下分电盘仔细打磨晒干上油(因为是四驱60马力的车,一般六驱车的不会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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