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教職員合影 攝於1932年至1934年間前排左一為魏特琳女士,左七為吳貽芳校長,後排左七為筆者外祖父
--作者: 张祖淦
在媒體讀了對电影《金陵十三釵》不同評論,有褒揚的和批評的,對此我倒不太在意,引起我注意的是這部影片故事的由來,其中竟然牽涉到了一位美國女性--明妮·魏特琳。原來,影片故事最初由張純如女士取材于魏特琳的日記,而這是魏特琳於1937年日寇血洗南京城的那段日子裏所記,記下了她親眼見到的日軍慘絕人寰的野獸般暴行和無辜的國人怎樣墜入了苦難的深淵,記下了她自己在日寇的淫威下如何無所畏懼地面對面與日寇鬥爭、最大限度地保護了上萬名中國老百姓(主要是婦女和兒童),讓她們得以免遭殺戮和淩辱,此舉堪與同時代的拉貝、辛德勒媲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在她曾經任教的南京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現南京師範大學)為她塑了像紀念她的功勳,無怪乎南京的百姓都稱她為“活菩薩”、“觀音菩薩”,她會永遠活在在南京人民和中國人民的心中。
關於魏特琳女士(Minnie Vautrin ,1886年9月27日-1941年5月14日,中文名華群),她的生平、她對中國教育事業的貢獻、她在1937年南京遭日寇屠城時毅然放棄回美國的機會,留在南京保護中國婦女兒童的事蹟,大量文章都記述得十分翔實,而從她在南京金陵女子文理學院任職的年份,我突然記起我的外祖父在上世紀三十年代也曾任教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經過核對,確實外祖父與魏特琳女士共事兩年,並從外公留下的一張老照片裏發現了她的身影。其實這幅老照片我在《攸縣龍家·外祖父與辛亥革命》中已經用過,只是那時竟然不知魏特琳的事蹟。
1930年至1937年,我的外祖父在南京任職于“中國國民黨黨史史料編纂委員會”,其間應著名教育家、校長吳貽芳女士(1893—1985)之邀,1932年7月至1934年6月,曾在金陵女子文理學院任教,講授國學,而這幅照片就是在那一時期拍攝的。只可惜外祖父沒有留下在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工作的詳細文字資料,無法進一步探究當時他與魏特琳女士和吳貽芳校長的交往故事。
1937年日寇大舉進攻上海,8.13淞滬抗戰爆發,同時日機開始頻頻轟炸南京,此時外祖父已于一年前辭去了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的教職。南京淪陷前,外公奉命帶領下屬押送保護珍貴黨史資料於1937年8月起程,冒著戰火輾轉數月,經安徽、湖南、湖北、四川,終於把黨史資料完好無損送抵陪都重慶。(詳見《攸縣龍家·外祖父與辛亥革命》)
儘管外祖父沒有留下關於他在金陵女子文理學院任職時的文字,但留下的這幅照片同樣彌足珍貴,同樣保留了對魏特琳女士的深切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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